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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高怀瑜被摸得小猫伸懒腰,一脸无辜表示陛下什么心思他都知道,陛下你不难受吗。
小猫咪主动找陛下要蹭蹭,要贴贴,伸爪子勾陛下腰带玩。
陛下表示不跟刚刚醒过来的病中小猫咪玩野的,哄小猫咪快睡觉。
小猫咪点点头表示他都听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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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怀瑜躺回床上,面上红晕未散。元熙低头吻了吻他,为他掖掖被角,走了出去。
出门时他还有些恍惚。
方才他是魔怔了,被高怀瑜勾得完全失了分寸。
还好他忍住了。
这算是解毒完的后遗症么?明明从前一直有些冷淡疏离的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
可他给高怀瑜解毒时,并没有发生原文里的那种“意外”啊。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因为高怀瑜自己太想他,只能归结于那“意外”还是发生了。
高怀瑜又乖乖在院里养了几日,每天元熙都会抽空亲自去看他。与他独处时,无非就是亲亲抱抱,调笑几句。
等高怀瑜终于被他允许从病榻离开,一道边境加急的军报就送到了元熙面前。
从木屏送来的急报,南陈军攻过来了。
木屏以南的两个州原本是燕国的,三十年前被南陈攻下,一路往北打到木屏,木屏凭着地势阻挡了陈军。一拖就拖到了入冬,这年头没有几个将领敢在冬天行军打仗,天寒地冻的,底下士兵太容易被冻出毛病来,小病还是好的,有的甚至手脚都被冻掉。
尤其南方人见识过的冬天与北地之人全然不同,更是受不得冻。要想减少因天冷造成的减员,让将士在冬天作战,那就得花大把的钱,可是这并不划算——花再多的钱也只是减少,而不是解决,这时代人还没那么大本事能稍微反抗一下老天,于是南陈那边就撤了。
再之后两国停战,木屏以南的两州归了燕国。而立此大功的陈家开始在这一带拥兵自重,弄得南陈皇帝头疼。
这两州的百姓是燕国的百姓,被南陈统治了过得并不好,天天被兵痞欺负,一个不留神就要丢掉性命,于是常有人悄悄翻山越岭跑回燕国地界去。久而久之也没剩多少人了,土地农田都叫陈家占了,底下士兵都跟着捞了好处,更是待着不想走。陈家如今处境也很尴尬,要么反要么等着被皇帝收拾。
南陈皇帝每年要花一大笔钱养着陈家军,早就不满了,又不敢动陈家。结果去年入冬就没运粮过来,巧的是去岁屯田收成也不怎么好。
分明就是南陈皇帝故意想逼反陈家,然后把人杀了完事。
陈家当然不会上当,没粮得抢,不能往南去陈国境内抢,抢自己人那是造反,但往北抢别人的就不是了。
燕国粮仓里还囤着粮,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燕国皇帝就是不肯拿出来用,流民到处都是,粮仓里的粮却放着发霉。
灭燕才短短几月时间,这些地方又时有暴动,魏国没能完全接手,粮都还没放出来。这回元熙亲自带着人马过来,不就是为了彻底控制燕地么。
结果事情办了一半,南陈打过来了。
元熙倒是淡定,这种早已料到的事,真没什么可惊讶的。
只不过南陈军出兵的时间比从前早了些……
正史里并没有萧淙跑去玉京被元熙逮到的这一出,南陈没那么大损失,皇帝还乐意再跟陈家周旋周旋,陈家也没那么迫切需要自己想办法去养活底下那十万人。
而魏国皇帝已经亲自带了人过来处理燕地这堆破事,要是燕地局势安定下来,要抢粮就难了。
元熙收到急报当即召人过来议事,一堆人吵吵一上午,总算吵出来点结果。
众人走后,高怀瑜便靠近元熙跟人腻歪,那日之后两人便比从前亲密了许多,一没了旁人在就要贴在一起。高怀瑜靠在元熙肩头,嘴上却还提着正事:“陛下想好派谁出战了么?”
元熙悠悠道:“朕要派大魏最英勇无畏,足智多谋,如同天神降世的帅才领兵平乱。”
他说的时候就侧过脸望着高怀瑜,完全就是在暗示什么。
高怀瑜被夸得很得意,轻笑道:“陛下要派臣去么?”
战事要紧……可是他真的有点舍不得那么快就同陛下分开。他才刚刚想起来从前的事,八年的死别让他在再次见到元熙时心中生出千倍万倍的依赖,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斩断的。
元熙也乐呵呵地摸摸他脸颊,勾唇一笑:“是朕。”
高怀瑜:“……”
他瞬间不开心了,一双眼睛似瞪非瞪地瞧着元熙,又讶又怒,对皇帝这样消遣他极是不满。
元熙见状大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朕可是大魏战神,你不服气?朕是不是英勇无畏?”
高怀瑜被他搂得脸有点红,点点头:“是。”
“朕是不是足智多谋?”
“是。”
“朕是不是如同天神降世?”
高怀瑜点点头,心里却想,这大魏战头从前是陛下的,可后来就是他的了,陛下怎么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