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吗?你绊倒他,他会受伤的。”
简韶想,它以后融入正常社会的话,这些习惯就会给它带来许多麻烦。所以简韶认真地教它:“庄先生受伤的话,会流血、生病,进医院,小祈也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吧?”
“不希望。”它老实说,它希望庄纬干脆消失,这样就不可能当简韶的小孩了。
简韶微微愕然,似乎被它的话吓到了。她意识到,它的世界观里没有善恶,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但是她好难斥责它,看着它仰起来的小脸,满心眼都是她,简韶就好难把它推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简韶给它和小小祈分别铺好小床,放好小夜灯,转眼便看到它缩在藤椅里掉眼泪。
弱光洒在它的侧脸上,泪滴在夜色里泛着暗光。
“怎么哭了?”简韶走过去,蹲在它身前。
它挂着两滴泪,磕磕绊绊地问,是不是已经不喜欢它了。
简祈把脑袋埋在腿里,露出半只眼睛,小心地看她。
“我很坏……不喜欢……”
简韶心疼地把它搂在怀里,贴着它的小耳朵:“怎么会呢,我们小祈是最好的小孩,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简祈抽泣两声,她长长软软的头发裹在它的脸侧,带着一点温热的香味,让它忍不住磨牙般地啃咬。
好喜欢,如果她能永远这样抱着它,不放开它就好了。
以前觉得能再见到她就很开心了,可是终于能见到她了,又开始患得患失,觉得她周围每个人都很可恶,觉得她迟早会离开它。
简祈偷偷掉眼泪,这样的它一定会被简韶讨厌的。
如果她知道,就一定会讨厌它。
﹉
哄好了简祈,简韶回到房间里睡觉。在梦中她又来到了有着海下实验室的小岛。
她记得小岛的名字,矢流岛,上次那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告诉过她。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简韶一边想着,一边试图顺着入口进去。
或许是她的意念被这个世界感知到了,指尖刚触碰到把手,脚下的海水就掀起一股热浪,卷着她的脚踝拖入了水中。
简韶惊叫一声,四周却没有人能过来救她。
她挣扎了一会儿,不敌水流的力道,身子沉沉地坠下去。
真奇怪,没有呛水的窒息感,她的呼吸似乎还是顺畅的,在水下和在陆地上没有什么区别。
简韶听到深处有小孩在哭。怀孕过后,她对小孩的哭声特别敏感,简韶不由地游过去,却没有看到小孩在哪里。
“你没事吧?怎么哭了呢?”她疑惑地询问。
潜得越深,哭声越清晰。呜呜咽咽,特别委屈的样子。
“你会丢掉我的。”它小声控诉。
“我吗?”简韶困惑,“我不会随便丢掉别人的,都是别人把我丢掉。因为不需要我了,所以就丢掉我了。”
“不会的,我一直需要你!我最需要你了!”它大声说。
“你长大就不会了,”简韶说,“长大了,变厉害了,就不需要我这种普通到没法给你帮助的人了。”
它低低地哭:“不行,我没有你会死掉的。没有你的话,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简韶微微讶然,她一向是不那么要紧的人,突然有人说为她而活,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它请求。
“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你为了别人不让我抱了,你迟早会讨厌我,”它又难过地呜呜哭起来,“我好想回去……”
“回到哪里?”
“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它的声线变得模糊,忽远忽近,像是沉入了最遥远而温暖的回忆里,着床、生长、交融。
“让我回去吧……”它低低地说。
这股声音像是轻微的叹息,柔柔地包裹她的耳膜,让她的大脑产生微弱的眩晕与麻痹。
一根触手顺着她的腿侧轻轻地爬上来,游走过皮肤表层,带来一片酥酥麻麻的震颤。
“我想回去……很想很想……”它抽泣着,在她大腿的缝隙里慢慢摩擦着自己,像是拼力地向里挤,想回到温暖的羊水里。
“只有我在里面……只是我的地方……可是我现在回去,这扇门却对我关闭了。”
它幽怨地在她内裤外侧打着圈,阴唇紧闭成一条细缝,它想钻进去,却被贴身的衣料挡住了。
它隔着内裤轻轻揉动着,里侧的软肉被它的触手挤压着,微微张开了一个小口子。
简韶茫然地被它揉弄着,在梦中大脑一片空白,想不明白它是谁,也忘记了反抗。或许身体还是有一些残存的意识的,在它的触手在鼓鼓的阴蒂上滑动时,本能地感觉到一阵阵的颤抖,那是血缘伦理之外,越轨的战栗。
可是太舒服了……酥痒、失控,阴道张开小口,失禁般缓缓地渗出液体来。她的神经在这种难以叙说的快感里有阵阵的麻痹,无力去想任何事情,无力去做任何事情。
布料上很快渗出一小块暗色的阴影,好湿……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