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很自然地与江鸿走在一起,于是江鸿找了个教学楼后宽敞、阴凉的草坪,躺在草坪上。陆修坐在他的身边,背靠一棵树,江鸿便挪了过来,枕在他的腿上,睡了个午觉。“我这几天会有点忙。”陆修朝江鸿说。江鸿:“上课吗?”陆修:“准备校庆,但只要忙几天就行,也许不能每天陪你。”江鸿“嗯”了声,说:“没关系。”江鸿总觉得今天无论哪里都有点不对劲,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心率太高了,就像喝了红牛一般,可他没有摄入多少咖啡因啊。直到下午上课,与陆修分开时,他知道原因了。江鸿居然会隐隐地松了口气,在走进法宝课教室时,心率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得这么紧张?以前都不会的!法宝课是下午第一节,坐得稀稀落落的,大部分人午睡还没清醒。张锡廷朝江鸿吹了声口哨,示意他坐过来。“中午又没回寝室。”张锡廷道。“嗯。”江鸿和陆修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点莫名紧张,但分开了,心里又有点空荡荡的,掏出手机,想起他下午要上课,回不了信息,只得作罢。老师来了,却不是罗鹏,而是另一个人。新老师对班上学生来说是陌生人,对江鸿来说却是熟识的——曾经在荧惑的囚牢里,同生共死过二十四小时的:霍然!“大家好。”霍然今天穿着与曹斌很像的西服衬衣,外套一件绸质马甲,梳了个油头,显得很精神,像个中年绅士,“你们的罗鹏教授因为家里有点事,暂时离校了,法宝课由我接替。先点个名吧……我看到你了,江鸿?”“到。”江鸿笑着说。前面的连江回过身,又看了江鸿一眼。张锡廷打了个呵欠,说:“你知道他是什么吗?”“他是妖族吗?”江鸿好奇道。张锡廷说:“他是一种叫火光兽的妖。”江鸿点点头,又翻出手机看了眼,显得有点走神。直到下午,他还在想自己的那个梦。“怎么了?”张锡廷见江鸿总在翻看手机聊天记录,随手摸了下他的头,说道,“今天这么心不在焉的。”“呃,”江鸿马上道,“没有啊。”江鸿伸手抓张锡廷的手,两人扳了几下对方手指,江鸿用上曹斌教的擒拿手法,张锡廷险些没控制住江鸿,最后突出奇招,制住了他,锁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到桌下按着,放在自己腿上。相当自然而然地,张锡廷做了上午与陆修一模一样的动作。但江鸿就完全没有感觉,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这个动作是男生们标准的课堂上打闹的动作。最后江鸿以手指分开,让张锡廷扣着结束。江鸿又抽回手,看手机。“在谈恋爱吗?”张锡廷说,“不停看手机,只有一个可能。”江鸿:“……”你也太厉害了吧。江鸿心想,张锡廷在他内心向来有一个腹黑高智商眼镜反光的形象。不,我没有谈恋爱啊!“我问你个问题,”江鸿按掉手机,一本正经地说,“哥哥。”“叫爸爸。”张锡廷说。江鸿答道:“别闹。”他又压低了声音,说:“这个问题真的很变态,你别觉得……呃,总之不是那样的。我想问,你既然家传法术是梦,会知道很多梦境的含义吗?比方说,梦见自己和同性接吻,是什么意思啊?”张锡廷:“?”江鸿说:“我是说,只是梦见……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应该适当地……”张锡廷:“我也梦见过啊,没什么,所以你很紧张?”江鸿:“啊?”张锡廷:“男性梦见和男性亲吻,女性梦见与女性亲吻,常有的事。证明你最近的工作或者学业压力太大了。我高三的时候梦见过和我的同桌,一个小男生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