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庭双臂柔弱无骨般搭在他肩上,辗转拥吻,愈发迤逦缠绵。
黑暗中亲吻,窥不到全貌,感官却无限放大。
燕怀瑾先是细细吮吸着唇瓣,随后伸出舌尖轻触上唇,一手捧起她的脸颊,一手握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片刻后,他猝不及防地咬下一口,她顿时吃痛,张开嘴的一瞬间被他轻易捕捉,舌尖两两相触,裴筠庭四肢软弱无力,柔荑滑至他领口,攥紧衣襟。
他不知餍足般缠着裴筠庭的舌头,边舔边画圈,好似在里头含了颗蜜糖,口中留存的那点醇酒也尽数染给了她,酥麻不已。
天昏地暗,本就朦胧的月色被关紧的窗子拢走大半,屋内混沌又蒙昧,一切都随着氛围的深入而变得紊乱不堪。
躺倒在床榻后,燕怀瑾撑起身子,喘息着问道:“清醒着吗?”
她抬眸,桃花眼瑰丽清亮,媚骨天成:“醒着。”
于是他俯下身去,啄吻她颈侧。
“燕、燕怀瑾——”她仰起头,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欲语还休,双手抵在他胸前,“白日宣淫,实在有伤风化。”
“嗯。”他全然不顾裴筠庭睁眼说瞎话,反倒十分配合她,“很快便天黑了。”
吻着吻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将腕上那串佛珠摘下,搁置一旁。
裴筠庭被亲得七荤八素,瞧见这一幕,不免生出几分疑惑:“怎么了?”
燕怀瑾笑得轻佻:“佛说,非礼勿视。”
“平日人模狗样的,眼下竟这般恬不知耻。”她轻斥道,“孟浪。”
“那你喜欢哪个我?嗯?”
裴筠庭瞪他一眼,却浑然未察自己此刻的眼神究竟是何等的娇嗔。
而他笑意未减,两腿岔开跪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一层又一层,目光温柔又露骨,她自觉招架不住,偏过头去,抿唇不语。
屋内一盏灯都未点起,庭院寂静无声,谁都没来打扰。
将彼此彻底剥了个干净后,他捻起软肉,五指一收一拢,嫩乳逐渐多出道红痕来,与乳尖上的梅花相得益彰。
舌尖伴着津液舔弄硬挺的红梅时,裴筠庭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天际里的一缕云絮,一股暖流与转瞬即逝的痒意迅速绕遍四肢百骸,在身躯之下四处蔓延。
如置身碧海,飘摇似柳叶,无枝可依。
哪怕此前有过一次经验,裴筠庭心中依旧是紧张的。
但一想到这是燕怀瑾,是与她两情相悦的少年郎,心中的满足与雀跃便一同攀上心口。
她自幼渴望外头广袤远阔的山川湖泽,如今却觉得燕京也不错。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只要有他在的那一方天地,就足够好。
得益于十几年见的见闻以及梦境里的耳濡目染,燕怀瑾对前戏的流程了如指掌。
裴筠庭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正顺着花穴的缝隙缓缓流下,她随之夹紧了腿,情欲直冲脑门。
指腹顺着往下,摸到腰间的刀疤时,裴筠庭明显瑟缩了一下,同时心底自嘲一笑,自己竟会因此自卑。
未成想下一瞬,燕怀瑾俯身落下一吻:“躲什么?”
二人撞上目光,只见他神色万分认真:“裴绾绾,莫怕,我也有疤。”他拉起裴筠庭的手,覆在肩侧一道凸起的疤痕上,“你看,我们都一样,我怎会因此嫌弃你呢?你与我这样契合,我高兴还来不及。”
闻言,她眼眶湿润,泪珠映着璀璨的光。
“别哭了祖宗,成吗?”
“我不”裴筠庭抬起手臂,遮盖眼睫,撅着嘴,瓮声瓮气道,“你说不哭就不哭,那我多没面子。”
燕怀瑾笑她:“幼稚鬼。”
说来两人都觉得好笑,唯一一次猜不透对方的想法,竟是在感情这件事上。
迟迟不敢确定,患得患失。
最开始裴筠庭以为他亲自己不过是鬼迷心窍,亲完赖账不肯认,为不破坏两人的关系,她装聋作哑,闭口不谈。
她想,自己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可因为眼前人,又无端生出些许名为勇气的东西来。
世间千百词中,万物美好聚集,莫过于“你与我最相配。”
“别哭啦。”他轻柔地吻去泪痕,“我还没开始呢,你便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肏哭了。倘若一会儿真插进去了,不晓得又要哭成什么样。我该怎么哄,嗯?娇气包。”
今夜他嘴里就没个正经的。
“你看着办。”
不多时,抽泣声就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娇喘。
她被迫抬起腿,将粉嫩湿润的小穴暴露在他眼前,紧接着两根手指碾过花核,所到之处皆引起阵阵战栗,使她不自觉地扭起腰来。手指迎合喘息一进一出,她几乎要溺死在这快感之下,肩也颤,声也颤。
像是伸进池塘拨弄,水渍声清晰可闻,她既羞涩又兴奋,穴肉吸着手指,一张一翕。
燕怀瑾抽出手指,上面缠绕着晶莹剔透的蜜液,穴口也被插出了记忆,恰好形成两指的大小。
阴茎完整地出现在眼前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