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于展昭和展元而言,称得上永生难忘。
主子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为了在今天结束前见到裴二小姐,与她说句生辰快乐,顺带赔礼道歉。
按理说,主子回来后即使不是满面春风,心情也当比赶路时好上一些。
却不想他自琉璃院回来,便将自己锁在房中,一锁就是大半个时辰。
展昭二人听着屋内的踱步声,不敢多言。
未成想,片刻后,燕怀瑾吩咐暗卫严守承乾殿,又径自将展昭展元叫进房中。
燕怀瑾与其他皇子不同,身边并无小厮或公公,内寝也不许婢女靠近,诸多事务皆由展昭展元代劳,此乃皇后和燕怀瑾两人的主意。
其原因,一则皇后看惯宫内野心之人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丑态,稍有不慎便被牵连得满盘皆输,干脆先斩断其根源;二则早些年承乾殿出过一件事,险些害了裴筠庭,那日燕怀瑾大发雷霆,将寝宫内的婢女全都打发了出去,还是太后出面劝阻,令婢女不可踏入内寝半步,其余照旧,违者五马分尸,祸及家人,这才平息事态。
过了半晌,两人走出房门,面色是一致的古怪复杂。
交班的暗卫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俩这副仿佛表情,不由奇道:“欸,昭兄,主子同你们说了何事?为何你二人如此”
展昭与展元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苦不堪言,嘴角隐隐抽搐,随后摇摇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逃也似地离开。
燕怀瑾对此景一概不知,自暴自弃般躺倒在床,忆起今夜的事,心乱如麻。
方才他将展昭二人叫进来,令他们脱掉上衣,将后背露给他看时,那二人的表情堪称精彩至极。
可他怎么看,也没有在琉璃院时,瞥见裴筠庭背上若隐若现的那份蝴蝶骨来得悸动。
燕怀瑾不想承认那一刻自己身体的变化与反应,但它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欲望呼之欲出
两个时辰前,他们还坐在琉璃院的屋顶上喝酒。
裴筠庭醉颜酡红,眉目波澜,迷迷蒙蒙。
仲冬的夜寒风萧萧,他坐在风口处,替裴筠庭挡住下所有呼啸而来的冷风。
一吻毕,她柔弱无骨般将头抵在他胸前,怕是早将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尽数听去。
婵娟始悬,玉宇无尘,有风穿堂,绕她下颌青丝缠绵交织,扬她衣袂飘飖。
《传灯录》有云,二僧争论风帆扬动,六祖曰:“风幡非动,动自心耳。”
诚然,他不知裴筠庭明日起来是否记得此事,但眼下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耳边杂声,不是幡动,是心动。
比喜欢还要剧烈。
将困得睁不开眼的裴筠庭送回房,哄她睡着,燕怀瑾站在她床边,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身上的伤有些疼。
不过好在,终于在她及笄这天赶了回来,礼物也放在她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回去后还得写个折子,将这几个月在幽州探查处理的事一五一十呈禀。
他深深看了眼裴筠庭的睡颜,正要离开,却见她忽然侧身,背对着他。
方才还没哄她睡着时,裴筠庭耍了点酒疯,趁他不备,自顾褪去外衫和披风,只剩里衣,故而眼下她身后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像极了快要破皮而出的蝶翼。
燕怀瑾还清楚记得那块胎记在骨上的哪个位置,颜色是深是浅。
奇怪,明明他只见过一回,隔了这么些年,对这块胎记的记忆仍如此清晰。
屋内烛火摇曳,月色匡入室,叁更重露都消融。
她像猫儿一样,躬身缩在被里,青丝散落,背上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似是要从皮下,从里衣跃而出,飞入他的魂魄中。
又不知怎的,他仿佛也喝醉了一般,与她在床笫间缠绵悱恻,滚烫的吐息与吻倾在指端,引起一片颤栗。
俯身而上,唇齿交缠,片刻后循到温软处,他一手两指,搅得她津液连连,齿间微苦,舌头鱼儿般游过贝穴。
刀尖舔蜜,佛说这是欲。
欲慕恋与她巫山云雨,他伏在裴筠庭身下,牵出一条银丝。
枕上之淫,男女情色,向来磨人。
解开肚兜,折搦她的酥乳,须臾间,那层里衣被他亲手褪去,触到凸起的蝶骨,他手指蜷起,又松开,心间的痒意一直连到下腹。
将她抱坐在身上,穴口对着粗茎,燕怀瑾闷哼一声,已是忍耐到极限。
她轻喘着,身下却已然动情,笑骂他一声:“登徒子。”
换来的是他长驱直入,和愈重愈深的顶弄。
情浓似酒,香汗鲛绡,流苏合撞,小床摇曳。裴筠庭坐在他身上起伏,两人口齿交缠,动作不停。
高潮迭起,酣畅淋漓,他泄在穴口,又扒开她的双腿,抬腰而入。
裴筠庭羞涩掩面,却难掩娇吟。
“绾绾,绾绾”情难自矜,肉茎抽插顶弄,被她吸紧。
一连换了好几个体位,裴筠庭再也受不住,夹紧堕入高潮,抱着他的颈脖,唤他“淮临哥哥”,蹭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