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裹脚布!”
她也是真不怕没胃口,还提裹脚布。齐宠溺地叹口气,然后点点头,拉住白络笃定指着她的手,安慰她好好坐下,继而解释。
“我在南边荒田的田埂上发现的,那颗凉粉果树又高又茂密,发现它的时候早就结了满树的果子。我小时候在南方长大,救助站的婆婆家里也有一颗。每到夏天,她就会请全站的孩子到她家里搓凉粉,然后给我们带好多回去吃。”
白络安静地听她讲话,每次这种涉及到彼此过去的话题,她们都会安静地听对方讲。
“后来呢?”
齐案眉也舀了勺凉粉,举到眼前端详,目光透过去,陷入回忆。
她也没吃过几次凉粉,因为身体瘦弱,几乎抢不过那些孩子。救助站养她到七岁,婆婆在救助站工作了半辈子。七岁的时候,上面政策下来,要把老城区的房子拆了,婆婆守着她的小院不肯走。只要有一户不愿拆迁,这整片的工作就没法进行。但没过多久,婆婆就被发现死在了家中。是救助站的两个孩子,因为婆婆叁天都没去工作,夜里偷跑去婆婆家里发现的。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呈巨人观,周围住户早就搬走了,根本没人注意。他们救助站的孩子都不相信婆婆是自然死亡,但没有证据,警方早早结案。拆迁工作落实下来,凉粉果树连同小院也都没了。
“我小时候总是发烧,很多事情容易忘,这件事却一直记得,凉粉果树也记得。”
白络见她神色忧伤迷茫,仿佛在努力回忆自己的童年。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救助站的么?”
齐案眉摇头。
“除了那件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站长只告诉我是两个女人送来的,冬天,下雨,我很虚弱,不知道几岁,她们放下我就走了,也没说过会回来接我。”
白络听到两个女人,提起一口气,问。
“她们…会不会就是你的妈妈,我是说,假如我们也有孩子…”
两人默契地没再说话。过了半分钟,齐案眉的心情逐渐低落,眉头越皱越深。
“八岁那年,救助站倒闭,孩子们被四散到各地的孤儿院。我跟着站长去了辽东,再也没回去。”
也不知道那两个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有没有找过她。
“没关系的,我会永远陪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白络掰着手指,直视对面那双幽暗的眸子,想要得到一个确幸。
“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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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累,写种田文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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