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心期盼,准备已久的中秋晚宴,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风寒,花晴筠没能参加,也从稷山的小院搬回了花府,为了好好休养,待在自己的院子内,哪也去不了。
本来人生病了jg神就不好,再加上错过了这次晚宴,公主之后只会更忙,花晴筠知道,公主出征前,她是见不到她了,想到这,花晴筠不禁更加失落了。
那药苦得要命,讨厌的罗苏木!花晴筠怀疑她这是在借机报私仇,不,肯定就是这样的,偏偏母亲对她到是十分信赖,笃定有她的医治,花晴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花晴筠心里不舒服,就耍起了脾气,拒不配合她的治疗,而罗苏木又完全不带惯着她的,该怎样就是怎样,最后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做出让步。
最后还是崔琰之的到来,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崔琰之看看站在那满脸严肃的罗苏木,又看看背过身去躺着的花晴筠,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罗先生。”崔琰之对她颔首致意,她也回了他一礼。
“这些天来,阿筠的病有劳罗先生了。”
“应该的,右丞大人请我来,我定是要全力以赴的。”要不是右丞大人的委托,她才不给这家伙治呢。
“阿筠的病,这许多天都不见好转,我一时心急,就带了我崔府的王先生来,还请罗先生不要怪罪。”要照平时,这种对她医术不信赖的行为,罗苏木心底肯定不爽,当场就拍案走人。但花晴筠与她素有嫌隙,这些天怎么也不肯配合她,虽说她得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但这么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虽不致命但也肯定不会好受,白白糟践了自己的身t。这崔氏一族是大虞数一数二的富豪大族,他们府上的医师医术肯定不会差,这崔琰之与那家伙又是相好的,肯定不会害她,能够把这不听话的病人转托给他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右丞大人那……”
“罗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经事先向花大人说明了情况。”
罗苏木没什么表情,但想来也是满意的,“不知王先生现在何处,我先把花小姐目前的情况告知与他。”
“有劳了。”然后就叫了两个仆役引她去找王先生了。
崔琰之走近床前,握着花晴筠的肩把她掰过来,“好了,这罗先生我给你请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这不好好配合医师治疗,受罪的不还是你嘛?”
“哼!”花晴筠不理他,又把头别过去。崔琰之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有什么人走了进来,与来人对视片刻,两人便各自移开了目光。
“水。”说话的是花晴筠,魏子嬉止住准备上前的婢nv,亲自倒了杯水给她送去,花晴筠看到是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着他的手把满满一大杯水都喝了个光,看来是真的渴了,花晴筠t1an了t1an唇,现在心情有好那么一些些了。
“还要么?”花晴筠摇了摇头,又继续躺了下去,依旧不理他们。
他们也没什么不满,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各自沉默着。
没过多久,白若耶也来了,刚想张口与花晴筠腻歪,就发现了房内的两人,也就规规矩矩地与他们互相见了礼,花晴筠恹恹的,不太想理人,虽然白若耶同这两人都是花晴筠相好的,但他与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十分亲近,也就拘束着没怎么开口说话。
屋内依旧沉默,再后来,闻人逸也来了,对着那两个男人投来的仿佛要把他穿个透似的视线,也丝毫不怯,他们看过来,他就笑眯眯地看回去,反正都只是她的情人,管他谁先谁后,谁也不b谁更有立场不是吗?
花晴筠看着他们这样,就更不想说话了,g脆背过身去,装鸵鸟。
白若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也察觉到他们三人之间氛围怪怪的,但终究还是不知道,也就随他们去了,专心守着他的花晴筠。
后来罗苏木来了,是来取她落下的东西的,取了东西就走了。
她不是傻子,立马就察觉到了屋内古怪的氛围,看着屋内四个神se各异但都同样沉默的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禁在心底感叹:在玉京城内,这随便一个都是能够排得上名次的优秀年轻子弟啊,都被花晴筠给糟蹋了。花晴筠这家伙,别的不行,命倒是很好啊。
中秋晚宴后不久,公主的军队就出发离开了玉京。
但是出发的前一天,她派人给花晴筠送来了一封手信,里面的内容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主要是对她没能参加晚宴表示遗憾,关心一下她的病情,以及最重要的,敦促她好好准备来年郁离院的考试。
战事无常,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端午她就可以班师回朝,殿下还承诺她,要是她真的成为了郁离院的学子,如果有意的话,可以到她的门下。
这下,公主的承诺,更加坚定了她要考郁离院的决心。另一方面,这给她送来信的人竟然就是书院的姜淮姜夫子,这倒是有些令人意外。
花晴筠看着对面笑得有些不够端庄的男人,虽然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轻浮的男人,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