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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2 / 7)

地擦拭着怀中仍睁着一双死鱼般眼睛的头颅。他低声呢喃道:“相思我们又终于在一起了,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把你夺走我们安全了呵呵明天我们就回家回家看你种的海棠花”他的脸上绽放着病态的笑容。“呵呵,莫师兄您竟有闲情对着一个死人头说情话可真不简单。”一个白色矮小的身影如鬼魅飘到他的身边。莫消遣抬头看着这个脸色苍白面容清秀却个头矮小的女子,怒容道:“不想死就别惹我生气。”女子哈哈大笑起来长可及地的头发随着她的笑声像水草般地在空中乱舞,似乎就要把她的身体撕碎一般。“别,别师兄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再说我们俩打起来还不指定谁会死呢?”她的眼睛突然一睁“师兄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莫消遣正哄着怀中的头颅他可没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况且是“她”的事情。“栖大人的事情,小人可不敢管。”他说着站起身片刻消失在黑暗中。栖微笑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许久。突然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颓然地跪在地上嘴里的呻吟声像破空的尖刀划出一阵刺耳的鸣叫。她双手一回上衣片片破碎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但就在这片白色的肌肤中间有一圈圈青紫色的瑰丽花纹,她的痛苦似乎都来自这个古怪的花纹,她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喷出暗红色的液体。她苍白突兀的手骨咔嚓作响似乎已经破碎,手指上的指甲疯快的生长。那圈圈花纹闪耀着耀眼的青紫色冷光,它们在生长。花纹象是一株带絮的紫罗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盘旋延伸就连她的脸上也暴走着这些花纹,而她的脸在抽搐着她的眼睛也突出着一对球体她全身的血液在暴涌。每一片花纹上都渗出了黑色的血液,她的白色衣服已经被占污。她用意志命令已经快要不听使唤的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朝自己的心口刺去,黑色的血液在花纹的中央喷溅而出它仿佛受伤一般迅速缩回自己的枝干藤蔓重新回归成一圈圈鬼魅的花纹。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她的心口已经愈合不再流血,她挣扎地坐起来满意地看着地上的黑色血液咬着满口碎牙。“吴青衣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杀了你这败类。”她说完便疯狂地大笑起来。一个月以来头颅已经开始腐败尽管他用尽各种保存的方法。刚开始它的皮肤开始浮肿伤口处已经有尸水流出,发出阵阵恶臭,眼睛里有细小的白线虫蠕动后来慢慢的皮肤完全坏掉剩下一层薄薄的黄色脂肪上面贴着干瘪的血管和神经,白色的眼睛也掉了出来空旷的眼窝里开始有蛆虫爬动。可是他仍旧痴情的吻着尸水流出的嘴唇仍旧把它轻轻的抱在怀中。曾几何时海棠树下站立着一位身着绯衣的美丽女子。她回首看着身后站立着的英俊少年,青黛微皱问道:“假如有一天我容颜不再年轻,满脸皱纹饱经沧桑你还爱我吗?”少年微笑着“当然”“那假如我已经死去,尸体腐烂蛆虫蠕动臭气熏天那你还喜欢我吗?”“当然”“那如果有一天我离你而去没有任何解释,你还会想念我吗?”“当然”少年的回答从不犹豫。美丽的女子转过头去,少年看见她的头发上沾满了红色的海棠花瓣他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摘掉。她背对着他说:“我希望在我离开你之后,你会忘记我就像海棠树不记得去年花开的面容,衰老的男子不记得妻子年轻时的容颜。”少年皱着眉头她的话太深奥他听不懂。他看着她渐渐消失在绯红里的身影懊恼地垂着头。他没有想到在他们婚后的一天她竟然真的离他而去和他所敬爱的男子,他的兄长。当他的剑刺穿她的咽喉,她微笑着。一朵美丽的海棠在她的脸上绽放然后又枯萎。这个绝情的女人竟然把自己埋在山谷的最低层,她宁愿尸骨被豺狼啃嗜也不愿意让他趴在尸体上哭一会儿,难道怕他会鞭尸碎骨不成?“现在你就在我的怀里我不会让别人再把你夺走。”他低头吻了那一瓣看不清形状的双唇深情款款。躲在海棠树上的栖已经呕吐了半天,这是一个怎样疯狂的男人?竟然把一个陌生女子的头颅当成宝贝每日要吻个千百遍。这个人比吴青衣要疯上千上万倍。院子里的海棠已经让它熏的久不开花。她决心要毁掉那个头颅,想到这她的身影一转消失在枝桠间。栖一眼就看见莫消遣把头颅放在一个装帧精美的盒子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它神情像极了一只闻了腥的猫。虽然满屋恶臭但她还是慢慢靠到他的身旁娇嗔道:“莫师兄怎么一连几天不理我。”但那个木头人依旧直愣愣的看着盒子里的头颅。栖看见头颅上的肉已经腐烂的不剩几块煞白的骨头露出许多看地她不由一阵恶心。不知脑袋里哪根玄断了,她竟然伸出食指在他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莫消遣竟然毫无知觉。她突然明白了不由分说抬手抢了盒子就跑,待那木头明白过来人已经逃地无影无踪。栖捂着鼻子一掌把头颅击得粉碎只剩下一地的白色粉末,随手挥出,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土坑。她袖口一扇白色的粉末纷纷顺着气流滑进坑内,接着一股绵柔劲力推着坑外的碎土抹平了凹处。她在头颅埋葬的地方呆了片刻在其上方的树枝上系了一根红色丝带做记号。她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躲着莫消遣,但是他还是闻到了她的气味。莫消遣抬头看着树上的栖,二话不说双掌翻飞协着一股杀气向她袭来,树上那人不慌不忙地迎敌飞起。气聚丹田推出一掌,两力相接顿时激起暴风巨响,片刻腾起一股狂风。莫消遣硬生生被出三步开外。即使如此他也管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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