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物品不多,和秦远星那里的风格天差地别。
秦远星家里被他摆满了他认为一切值得收藏的东西,旅游时带回来的香水,喜欢的角se手办,还有谢寻乐送的很不值钱的礼物。
想什么来什么,秦远星打来电话,谢寻乐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听上去情绪不高的样子,声音有点低:“你在宿舍吗?”
谢寻乐还没来得及回答,卫生间的方向突兀地传来吹风机的声响,她反手关上门,没有正面回答秦远星的问题,“怎么了?”
房间隔音很好,一切异动都被隔绝在门外,封闭的室内落针可闻,谢寻乐在一阵安静后听到了听筒里沉重的呼x1声。
秦远星张嘴,鼻子一酸,倏忽落下一行泪,他站在宿舍楼下sisi盯着五楼那扇一片漆黑的窗户,说出来的话已经带上了哭腔:“谢寻乐,我讨厌你。”
她和别人在一起,那个男的在吹头发,他都听到了吹风机的声音,他想质问她今晚又和谁在一起,可是又不敢。她不喜欢他问这些事情,问了她会不开心。
谢寻乐有点无奈,她不知道秦远星现在突然发什么疯,大晚上特意打个电话过来就为了这个吗?
“又讨厌我了,怎么了?”
秦远星只是哽咽着重复:“我讨厌你。”
······谢寻乐想起来了。
她昨天说她今天要去看乐乐的,但是没说具t时间,秦远星应该在家等了一天,实在等不到了才打了电话过来。
谢寻乐看了眼时间,马上十二点了,答应好的事情却爽约,她罕见地心虚了。
“对不起,我今天先不过去了,明天行吗?”
“不要,”秦远星说话都带了点鼻音,“不要你来。”
谢寻乐仿佛没听出他是在撒娇一样,顺着他的话说:“真不要?那我不去了。”
秦远星被她气得毛都炸了,咬牙切齿地喊她:“谢寻乐!”
谢寻乐笑盈盈地应声:“在呢,宝宝。”
满腔怒火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彻底偃旗息鼓。
他多好哄啊,一声宝宝就能给他骗得找不着北。他最喜欢听谢寻乐这样叫他,会让他有种“我对她很重要”的错觉,就像他们在谈恋ai一样。
“你明天来,”秦远星小声说,“不许再让我等一天了。”
“知道了。”
——咚咚。
程晏在敲门。
“我先挂了。”
谢寻乐没等秦远星出声就挂了电话,打开门,程晏穿得整整齐齐站在门口,长袖长k的睡衣,裹得严严实实。
谢寻乐抱臂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直到程晏感到脸快烧起来了,她才淡淡出声:“我让你穿衣服了吗?”
程晏一愣,他穿衣服什么时候还需要她批准了?
“你很冷吗?”
室温24c,确实有点冷,程晏“嗯”了一声。
“多穿一点,”谢寻乐笑起来,“学长,你的西装呢?这么冷的话,穿着西装做好不好?”
谢寻乐决定好的事情很少有商量的余地,程晏在寥寥几次却又极度深入的接触中隐约明白了这个道理。
之前几次不堪回首的经历中,她从始至终衣冠整洁,而他赤身0t,在她的剧本里出演被玩弄的猎物。
本就失衡的天平两端,程晏的托盘上还要再减去衣服的重量。
所以在听到谢寻乐让他穿上西装时,程晏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像只要有那几片布料裹住身t,就还能维持自己摇摇yu坠的尊严。
孤男寡nv的深夜,浴室的水声都莫名其妙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程晏默默关上门,深x1了一口气,站在衣柜前拉开了柜门。
——
谢寻乐知道自己拧开门的动作不算轻,在捕捉到程晏眼里那一瞬间的慌乱时她也并不意外。
不过他究竟是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到了,还是在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紧张呢?
谢寻乐没空想那么多,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程晏的r0ut上。
他坐在床边,床的高度不够,两条长腿有种不知如何安放的局促感。吹完的头发没有认真打理,他应该也没那个心情,却凌乱的恰到好处。
白衬衫,黑领带,挺阔合身的西装和西k,即使程晏坐着,也不难看出他身材极好,尤其是x那里,隔着布料都能隐约看见饱满的肌r0u轮廓。
只是······
谢寻乐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看向他脚上的拖鞋:“鞋子换掉。”
程晏麻木地走出房间,去鞋柜换鞋。站在主卧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去隔壁房间。”
谢寻乐在门内气定神闲地看他:“为什么呢?”
“是怕你讨厌的人在这里留下味道,w染了你的空间,让你每次闻到都会想起她呢?还是怕每个角落都有za的痕迹,以后每天看到的时候脑子里